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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流成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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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流成河

毒娘子走後,左翎峰和浩舟猜測毒娘子的來意。

浩舟:“義父,毒娘子此次過來是什麽意思?”

左翎峰:“想來他這次前來應該是門主授意,門主應該對我有所懷疑,毒娘子此次來就是為了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
浩舟:“那……”

左翎峰:“我籌備了那麽久,她以為這幾句話就能讓我放棄?”

浩舟:“如今萬事俱備,就等義父一聲令下了。”

左翎峰冷笑了一聲:“她還是看輕我了,門主的功夫確實深不可測,可是雙拳難敵四手,現在殺門的人都是我的,我還暗地培養了不少殺手,我根本不忌憚他。”

左翎峰:“現在門中上下本就對厲澤驍頗有微詞,他整日癡迷於覆活他妻子,根本不理門中事,若不是我,萬花門早完了。”

浩舟:“義父確實功不可沒。”

浩舟:“義父,現在就差一個機會了。”

左翎峰:“好好訓練那幫殺手,讓他們隨時準備待命,為我所用。”

浩舟得意:“是。”浩舟滿腦子想的都是義父當上門主後,墨兮就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了,自己又能保命又能得到美人。

昭昭一身帥氣的男子打扮和藍溪在萬花樓喝酒,萬花樓人來人往,是萬花門收集情報之地,昭昭和藍溪也想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打聽到萬花門有關的消息。

這次,昭昭和藍溪和先前打扮都不一樣,這次兩人打扮得看起來像是富貴人家,果然,樓裏的姑娘是看客人的裝扮的,有姑娘主動前來伺候:“二位公子,怎麽在此喝悶酒啊?不如讓奴家來伺候伺候。”說完姑娘就把手放到了藍溪肩上,捏捏藍溪的肩膀,藍溪動了動肩,有些不自在,有些不好意思。

昭昭看到藍溪不自在的樣子,在一旁邊喝酒邊偷笑。

藍溪看到昭昭的反應:“你笑什麽?”

昭昭繼續偷笑,藍溪指著昭昭,故意對這位姑娘說:“這位翩翩公子需要你伺候。”

姑娘見狀,打量著昭昭,看著昭昭帥氣喝酒的樣子,一個美麗的轉身,衣裙拂過昭昭的臉:“這位公子看起來很是不凡呢!”姑娘順勢把手搭在昭昭肩上,坐下來。

昭昭笑著對姑娘說:“這位公子呢不習慣被人伺候呢,但我和他不一樣。”昭昭給姑娘倒了一杯酒,餵給姑娘喝,姑娘也順勢喝了,姑娘嗤笑著。

昭昭:“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?”

姑娘羞澀:“奴家名喚雲洛兒。”洛兒給昭昭剝葡萄,並餵給昭昭吃,昭昭也吃的很自然也很享受。

昭昭:“雲洛兒。”

雲洛兒:“喚我洛兒就好。”

藍溪:“洛兒在這樓裏幹了多久了?”

洛兒:“我剛來,才三個月。”

昭昭:“聽說你們這的花魁,很是有名。”

洛兒:“你說的,可是媚兒姐姐?”昭昭點頭,洛兒:“媚兒姐姐姿色和才情都是極好的,我剛來不久,還沒有和媚兒姐姐說上話呢,自然也和媚兒姐姐比不了。”

昭昭:“每個人都不一樣,你也有你的優勢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
洛兒笑:“真的嗎?”洛兒很開心,給昭昭倒了一杯酒。

這時,樓裏小二從藍溪旁邊經過,小二被另外的客人不小心地撞了,小二差點站不穩,盤裏的酒壺傾斜,差點就要掉落,差點就要砸到藍溪,就在此時,洛兒眼疾手快,飛身搶先一步穩穩地接住了酒壺,還扶住了小二。小二對洛兒連連道謝,還一邊給藍溪道歉。

藍溪對小二說:“沒事沒事。”

洛兒若無其事地坐在昭昭身邊,繼續給昭昭剝葡萄。

藍溪和昭昭看到雲洛兒的舉動後,對視了一眼。昭昭拿錢給了洛兒,讓洛兒去別處伺候:“我們想看看歌舞,洛兒你去別處伺候吧!”

洛兒看到錢很是開心,收下後離開了。

藍溪:“別小看這裏的姑娘,這個姑娘雖然剛來不久,卻有一身好武藝,武功應該不在我之下,如果我猜的不錯,她應該也是萬花門的人。”

昭昭:“如果是這樣,那我們打探消息就更難了,想來我們兩個也早被萬花門的人盯上了。”

藍溪:“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會來,在我們來到洪城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盯上了。”

昭昭:“我們倒是不怕,我們與他們之間遲早有一戰。”

藍溪:“現在局勢對我們不利,我們在明處,他們在暗處,他們了解我們,可是我們完全不了解他們。”

昭昭不想想那麽多,開心地吃著菜:“不過這裏的菜倒真是不錯。”

藍溪吃了一口菜,笑著:“確實。”

昭昭:“多吃點,我們花了的錢可不能白花。”

昭昭和藍溪對視,笑著。

錦繡和雙兒站在樓上看著他們二人,雙兒:“小姐,這兩個人怎麽陰魂不散?”

錦繡笑笑,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。

雙兒:“這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到這裏來喝酒,想來也是為了打聽消息。”

錦繡輕蔑地看著他們:“無妨,盯著他們,適當的時候給他們透露點消息。”

雙兒:“是。”

錦繡上挑嘴角笑著:“鷸蚌相爭,漁翁得利,這萬花門最後落入誰手,還未可知。”

錦繡想到了天佑,問雙兒:“天佑最近在牢裏如何?”

雙兒:“一切都好,我已經上下都打點好了,絕不會讓他在牢裏吃苦。”

錦繡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
雙兒:“您不去牢裏看看他?”

錦繡:“他應該恨死了我,罷了。”錦繡在樓上看著樓下跑堂的小廝的身影,想到了從前在月繡樓跑堂的天佑,這是身材,一切都不一樣了,錦繡回過神來,恢覆了自己高冷的表情。

大牢裏,毒娘子一身黑紗衣,帶著黑絲帷帽,下毒迷暈了門口的守衛。毒娘子的毒堪稱一絕,毒娘子迷暈了守衛,順利地進入牢房,路過天佑的牢房,天佑看著她的裝扮,以為是來救他的,雙手扒在牢房門口:“你是來救我們的嗎?”

毒娘子沒有搭理他,而是一個一個牢房的找,最後找到了墨兮所在的牢房。毒娘子從牢房守衛的口袋裏拿到鑰匙,打開了牢房門。墨兮看著有人來了,很驚訝,站起身,問著眼前的黑衣人:“你是誰?”

毒娘子沒有回答,反而從寬大的衣袖裏拔出匕首,一把擡起墨兮的手,果斷又直接地劃破墨兮的手心,拿出小瓶子接墨兮的血,接完後,毒娘子拿出紗布,給墨兮包好傷,轉身準備離開。墨兮被這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搞懵了。

墨兮虛弱地開口問:“你可知道浩舟在哪兒?”

毒娘子終於開口說話了,毒娘子冷冷地回覆她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在惦記男人?”

墨兮語氣很堅持:“請您告訴我。”

毒娘子:“他現在好的很。”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墨兮還想繼續問,但毒娘子已經離開了。墨兮聽到浩舟一切安好,露出了久違的笑容,心裏祈禱著:“他沒事就好”。

墨兮並沒有想太多,看著牢房的人都倒在地上,想著這是一個逃走的好機會,於是走出了牢房,跑出去找到了天佑的牢房,打開牢房門,把天佑放出來,天佑問墨兮:“剛才那個人是誰?”

墨兮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墨兮拉住天佑:“先逃出去。”

天佑:“好。”天佑拿起地上的劍,隨後他和墨兮分別打開大夫們和孩子們所在的牢房,準備逃走。

由於毒娘子的毒藥很是厲害,所以牢房的守衛們都還暈著。大家也很順利,直接逃到了大牢門口,有幾個跑得快的已經逃到了外面,大家都很激動,在家根本就不想待在這個地方,所以都想逃出去。

就在這時,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,瓢潑大雨伴隨著雷聲,雨下的太大了,起了霧,遠處似乎來了一幫人,是萬花門的人,他們一來不由分說地開始殺人,把已經逃出大門外的人全部殺死,同時,把準備逃出去的人一個個殺死,總之,他們見一個殺一個,不少孩子們毫無還手之力也被他們所殺。牢裏的人害怕,尖叫,四處逃竄。這時,牢裏被迷暈的守衛逐漸醒了過來,他們也意識到了大事發生:“大事不好了,他們準備逃跑了。”醒來的守衛大聲喊著還暈著的守衛,被毒暈的守衛迅速拿起劍也加入廝殺,和萬花門的人一道開始殺牢裏的人。

浩舟遠遠地站在牢房外,看著這一切,萬花門的人就是浩舟帶來的,浩舟看著他們廝殺,也不阻止,墨兮看著大夫們和孩子們一個個被刀砍死,一個個在他們倒下,場面已經無法控制,血流成河,墨兮撕心裂肺地喊著:“不要,不要,不要。”可是這根本無法阻止,墨兮看著場面無法控制,也看到了遠處的浩舟,她根本沒想到會是浩舟。

墨兮看著站在牢房外的浩舟,眼裏全是難以置信,她覺得眼前這個人讓她陌生。

大雨淋濕了浩舟的衣衫和臉,浩舟站在牢房外,任雨打濕自己,一動不動,墨兮站在牢房門口,任雨打濕自己,盯著浩舟,兩人對視著。浩舟知道從此刻開始自己的身份再也瞞不住了,但浩舟不知道此刻該如何解釋,似乎所有的解釋都很蒼白,浩舟不敢看墨兮,眼神開始閃躲,墨兮看著浩舟,越發看不懂眼前的這個人,墨兮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變的淩厲,浩舟心虛,內心覺得對不起她,只能攥緊拳頭,不敢看她的眼神。

突然,有一個萬花門的人看見墨兮還沒死,拿起劍,刺向墨兮,這個人和墨兮有些距離,墨兮看到了有人殺她,本可以躲開,但她沒有躲開,反而閉上了眼睛,心裏有了死的想法。就在劍快要刺刀墨兮的瞬間,一個十字型雪花鏢打中了劍,劍沒有刺中墨兮,墨兮緩緩地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還沒死,開始苦笑。浩舟沖到墨兮的身邊,雙手捏住墨兮的雙肩,很氣憤墨兮剛才沒有躲開:“你為什麽不躲開,你那麽不珍惜自己嗎?”

墨兮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浩舟,雨還在下,雨太大了,雨水進了眼睛,墨兮似乎看不清眼前的這個人。

周圍安靜了下來,該殺的人已經都殺完了,地上,雨水混合著血水,雨水變成了鮮紅色,順著流淌,染紅了墨兮白色的裙底。

墨兮氣憤,大聲地質問浩舟:“你到底是誰?”

浩舟沒有回答,攥緊了拳頭。

墨兮轉身,回到牢房查看倒地的人的傷勢,墨兮一個個探他們的鼻息,可惜他們都沒得呼吸,已經死了。墨兮查看他們的傷口,他們的傷口幾乎都是一招致命,殺人手段極其殘忍。墨兮希望有人還活著,不信所有人都死了,墨兮走出牢房,查看牢房外面的人的屍體,墨兮突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劉大夫,墨兮搖晃著劉大夫的身體,並大聲喊著他:“劉大夫,劉大夫,你快醒醒!”可是劉大夫沒有絲毫的動靜,墨兮顫抖地伸出手,用手探劉大夫的頸部,卻,感受不到心脈的跳動,墨兮抱著劉大夫地屍體,擡頭看著天,發出了撕心裂肺地聲音:“啊!”

墨兮有些崩潰,把劉大夫的屍體放在地上,緩緩站起來。

大雨還在下,墨兮站直了身體,看著浩舟,走近他,平靜地質問他:“你是誰?”

浩舟心虛,沒有回答。

墨兮很氣,很憤怒,用手抓著浩舟的衣領,大聲質問:“你到底是誰?”

浩舟皺眉頭,依舊沒有回答。

墨兮擡頭,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,大雨讓墨兮睜不開眼,墨兮突然開始大笑,浩舟看著墨兮,不理解墨兮為什麽笑。

墨兮繼續笑,笑著笑著就哭了,淚水混著雨水,浩舟看墨兮情緒不對勁,於是立馬過去,雙手扶住墨兮的肩膀,喊著墨兮:“墨兮,墨兮。”

墨兮不再笑了,甩開他的手,冷冷地說:“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,你假意對我好,只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,對嗎?”

墨兮繼續說:“只因為我是聖女,流著可以救人的血脈,是你們都想要的聖女,對嗎?你救我,也是為了騙我,是苦肉計,是在演戲,是吧?”

浩舟無奈地不停地搖搖頭,沒有回答,墨兮無奈地笑笑:“好大……一個局啊!”

浩舟低頭,心虛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墨兮繼續冷笑:“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,你很開心嗎?很得意吧?”

浩舟泣不成聲,不停地搖頭:“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。”

墨兮抓住浩舟的衣領,大聲喊著:“為什麽?為什麽?為什麽?”

墨兮回頭看著四處的屍體,又死死盯著浩舟:“你為什麽要殺他們?他們是無辜的,你要殺就殺我。”

浩舟握住墨兮的雙手,滿眼心疼:“我不會殺你的,我不會。”

墨兮情緒激動,狠狠說道:“如果你不殺我,我就會殺了你。”墨兮拔下頭上浩舟送給她的桃花發簪,用一只手狠狠用力地刺向浩舟心口,浩舟來不及防備,桃花發簪刺入了浩舟的身體,可是浩舟並不覺得疼,只是皺了眉頭,墨兮並不打算收手,用雙手握住簪子,繼續用力,她是真的想殺了浩舟,浩舟單手握住墨兮的雙手,也握住了發簪,墨兮用淩厲的微發紅的眼神與浩舟的眼神對視,墨兮用雙手也敵不過浩舟的單手,簪子沒能更深地刺入浩舟,墨兮見殺不了浩舟,崩潰地用力把簪子拔出來,血從浩舟的衣衫裏透出來。

突然,墨兮把簪子的一頭對向自己的脖子,往自己的脖子紮去,浩舟眼疾手快,握住了墨兮的手,墨兮喊著:“你放開我,你放開我!”

浩舟看墨兮已經失控,看著墨兮這個樣子,很心疼,知道墨兮今日受了極大的刺激,只得用手將墨兮打暈,墨兮的頭靠在浩舟肩膀上,浩舟緊緊摟住墨兮,安慰著:“沒事的,沒事的。”

浩舟對墨兮說:“我現在還不能死,你也不能死。”

浩舟抱起她,把墨兮抱回牢房。在牢房門口,浩舟轉頭對身後的下屬說:“好好的將他們葬了。”

浩舟抱著墨兮,路過天佑的牢房,天佑大喊:“浩舟,你放開我姐,你個白眼狼,我姐真是瞎了才看上你,呸!”

浩舟沒有理他,直接把墨兮抱回牢房,放在床上,給她細心地蓋好被子。浩舟坐在床邊,看著墨兮,用手輕輕撥弄墨兮的發絲:“對不起。”

浩舟拿起那只桃花簪子,用手帕小心認真地擦拭簪子上的血跡,擦幹凈後,浩舟用手摩挲這簪子上的桃花,將簪子小心地插到墨兮的頭發上。

浩舟準備將墨兮的手放進被子裏,註意到墨兮的手心被包紮著,浩舟查看手心,知道是有人要了墨兮的血。

萬花門,左翎峰對此次劫獄很是生氣,浩舟直接下跪,左翎峰氣憤:“牢房是怎麽回事?聖女的消息是誰走露了風聲?”

浩舟:“回稟義父,據守衛匯報是一個女人用毒藥迷暈了守衛,進了大牢。”

左翎峰驚訝:“用毒的?”

浩舟:“屬下懷疑是毒娘子,聖女的手心被割傷,想來是毒娘子已經取了聖女的血。”

聖女的身份被暴露,這下瞞不住了,左翎峰很生氣,原以為聖女會是一張必勝牌,現在看來也保不住了,左翎峰拿起茶杯,砸向浩舟,浩舟的額頭被砸中,開始流血。浩舟面不改色,任血流下來。

浩舟:“我趕到的時候,聖女和牢裏的人正打算逃走,除了聖女其他人都已被我所殺。”

左翎峰瞥見了浩舟心口的傷,恢覆平靜:“殺就殺了吧,我們的解藥差不多已經練成了,留著他們也沒什麽用了,現在聖女的消息也瞞不住了,門主估計也知道了聖女在我手上,看來不得不將聖女交出去了。”

左翎峰看著浩舟流血的額頭,扶起他:“這段時間一定要確保聖女的安危,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影響我的大計。”

浩舟: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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